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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書、一部電影、一個故事。在《偶然誕生的億萬富翁——關於性、金錢、天才和背叛》這本書出版問世、並在今年10月份被哥倫比亞電影公司搬上了大銀幕(電影《社交網絡》)之後,Facebook的兩位創始人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和愛德華多。薩瓦林(Eduardo Saverin)都不願意對這段往事再說些什麼。 不過,顯然扎克伯格並不這麼認為。在接受《福布斯》雜誌的採訪時,他表示:「那不過只是一部小說,而小說都是虛構的。」但他也沒有否定裡面的任何事情。他情願躲得遠遠的,盡量不給出任何評價。 而作為最大的爆料者,薩瓦林隨後的沉默也不難理解。就在那本書出版的時候,薩瓦林和Facebook達成了和解,拿了扎克伯格的封口費——這筆錢的具體金額目前人們還不得而知——結果便是,Facebook再次正式承認薩瓦林作為公司聯合創始人的地位,並把這一點寫在了他們的公司網站上,而作為和解協議的一部分,薩瓦林應當從此對媒體永遠閉上自己的嘴巴。 而作為最大的爆料者,薩瓦林隨後的沉默也不難理解。就在那本書出版的時候,薩瓦林和Facebook達成了和解,拿了扎克伯格的封口費——這筆錢的具體金額目前人們還不得而知——結果便是,Facebook再次正式承認薩瓦林作為公司聯合創始人的地位,並把這一點寫在了他們的公司網站上,而作為和解協議的一部分,薩瓦林應當從此對媒體永遠閉上自己的嘴巴。 很多人並不怎麼喜歡扎克伯格,這並不是秘密。也有很多人覺得這相當有諷刺意味——如今這個星球上最受歡迎的一個社交網站的創始人卻有嚴重的社交障礙。 當年扎克伯格還在哈佛大學上學的時候,他看上去就是最不起眼的那類學生——球鞋、套頭運動衫、牛仔褲。他說話的時候會不時地停頓,或許他只是為了歇口氣,但更有可能的是他在處理一些信息——就像一台計算機工作的方式——輸入,然後輸出。多數時候,你得到的是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語言和不動聲色的表情。 但扎克伯格偶爾也還是會去參加哈佛大學一個名為Epsilon Pi的猶太學生聯誼會,一個可以碰碰面、認識一些女孩子的地方。但即使在這樣一個人人伴著酒精和高分貝電子音樂舞動的場合,扎克伯格也絲毫沒有受到歡快氣氛的任何影響——他的姿勢、氣質都十分扭捏而尷尬,顯得有些自閉。 如果一定要說扎克伯格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唯一一點就是他作為一個電腦天才的聲譽。這也是吸引著薩瓦林在2003年的某一天在Epsilon Pi聯誼會上決定主動結識扎克伯格的原因。薩瓦林從哈佛的校報《深紅》(The Harvard Crimson)上讀到過這位校友的事跡。扎克伯格還在菲利普斯。埃克賽特高中(Phillips Exeter Academy)唸書時,就開發出一款叫作Synapse的MP3播放器插件,播放器記錄下人們對音樂的喜好,並由此來自動安排音樂的播放順序。微軟和美國在線(AOL)都曾經想花200萬美元購買這一程序,但被扎克伯格拒絕了——他把這個程序放到網上供人們免費下載——他只是覺得這麼做很酷。 竟然有人會拒絕200萬美元,這讓薩瓦林覺得驚訝,也覺得很有意思。很快,在幾次Epsilon Pi聚會之後,薩瓦林和扎克伯格成了朋友。這部分是因為扎克伯格糟糕的社交能力讓他在現實生活中其實沒有太多朋友,這讓薩瓦林的示好顯得有機可乘;部分是因為扎克伯格其實也需要有一個像薩瓦林這樣熱衷於大學社交生活的朋友。 薩瓦林的家族具有經商傳統,曾在二戰期間納粹對猶太人的大屠殺中死裡逃生般來到巴西,13歲時才又舉家移民到邁阿密。他的父親一直教導他,要明白競爭的殘酷性。他也向來對自己擁有出眾的社交能力而沾沾自喜——那是他父親教給他的一門本事,一種或許能讓他未來在商界佔得先機的本領。他不怎麼懂電腦,但很顯然扎克伯格是個絕對的電腦天才,對此他深信不疑。 於是,當2003年12月底,當扎克伯格決定甩開卡梅隆。溫科吾斯(Cameron Winklevoss)、泰勒。溫科吾斯(Tyler Winklevoss)和蒂維雅。納倫德拉(Divya Narendra),自己開發TheFacebook。com時,薩瓦林毫不猶豫地主動要求出資提供運營這個小網站租賃服務器所亟需的啟動資金——1000美元。薩瓦林相信,關於電腦和互聯網的任何事情,扎克伯格都不可能失敗。 但扎克伯格為什麼要選薩瓦林做自己的合夥人?1000美元扎克伯格出不起,但扎克伯格為什麼不去找溫科吾斯兄弟他們呢?他們也一樣有錢。事實上,是溫科吾斯兄弟此前先找到了扎克伯格,希望他能為他們開發一個專門服務於哈佛學生的內部交際網站——他們直到後來TheFacebook。com大獲成功之後,都一直對扎克伯格甩開他們自己單干而耿耿於懷,並不惜請了職業律師起訴扎克伯格「偷了他們最初的點子」。 何況,從一份扎克伯格與一位 友的聊天記錄中,也可以看出在他和薩瓦林之間,也沒有多麼「深厚的友誼」。像扎克伯格這樣的電腦極客,似乎在電腦屏幕前敲打鍵盤時,更能和別人聊得來。但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書寫互聯網的是一支圓珠筆,而不是一支鉛筆,你所留下的任何痕跡其實都是擦不掉的——這些在線聊天記錄,後來也成為美國媒體解讀扎克伯格的一個重要的信息來源。 扎克伯格曾在一份聊天記錄裡形容他的新合夥人薩瓦林是一個「投資社團的頭頭兒」,他說,「薩瓦林應該很有錢,因為很明顯,內幕交易在巴西並不違法。」但如果說薩瓦林一直想給所有人留下一個自己是「做生意的好手」的印象——他可是那種在哈佛上課的時候還要穿著西服套裝的傢伙——但實際上,包括扎克伯格在內,他卻給很多人留下了另外的印象——他和巴西的黑手黨或許還有某種聯繫。「這很酷」,扎克伯格說。 BusinessInsider網站還披露了在2004年1月8日的另一次聊天中,馬克和一個朋友這麼描述他們在TheFacebook。com上的安排:扎克伯格:「愛德華多。薩瓦林正在為我的服務器買單。」 朋友:「他覺得可以從你身上掙錢,世上這種吸血鬼每天都會誕生吧。」 看上去扎克伯格找到薩瓦林,不僅僅因為他出得起這筆錢,也不只是他覺得似乎薩瓦林也有些商業眼光,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更在乎這件事是不是「很酷」——就像他當年一口回絕掉微軟的200萬美元那樣。 那麼,如果某一天扎克伯格覺得薩瓦林已經不酷了,會怎樣? 花著薩瓦林的錢,扎克伯格在2004年1月12日註冊了TheFacebook.om,並從紐約州租好了服務器——每月85美元(這個域名一直用到2005年9月20日,扎克伯格從AboutFace那裡花20萬美元買下了facebook。com這個新域名,才把前面那個讓人覺得多餘的「the」去掉了)。扎克伯格和薩瓦林分別占70%和30%的股份,扎克伯格一手建立這個網站,而薩瓦林則任網站的CFO——畢竟是他出的錢——並負責網站將來的商業運營。 在2004年2月4日,TheFacebook。com上線了。這幾乎立刻就在哈佛校園裡引起了一陣騷動——它和此前的任何交友網站都不一樣,用戶自己上傳照片,他們關注的不是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人,而是自己身邊真正的朋友——這幾乎就是把現實社會中的社交活動整個搬到了網上。這像病毒一樣傳開了,4天之內,有900個哈佛學生成了這個網站的會員。 甚至連扎克伯格和薩瓦林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個該死的網站讓人們會有多上癮。人們不是一天只訪問這個網站一次,而是每天都一次次地回到這裡,在上面添加自己覺得有趣的東西,盯著自己的好友都做了些什麼……他們突如其來的成功,很快讓他們意識到有必要註冊一家真正的公司來運營它。 2004年4月,薩瓦林把TheFacebook。com註冊為一家有限責任公司,公司的註冊地放在了佛羅里達州——因為他就是個來自佛羅里達州的巴西移民。由於用戶數量的急速增長,扎克伯格請他的同班同學,同樣是電腦天才的達斯汀。莫斯科維茨(Dustin Muskovitz)來維護戲劇性增加的數據,並一起開發全新的應用。莫斯科維茨也因此從扎克伯格那裡得到了5%的股份,而薩瓦林的則維持在30%不變。 這個網站做得實在是太成功了,以至於兩個月後,哈佛大學校長都開始在6月10日的畢業典禮上談論起了這個大受追捧的網站。但正是這個時候,這些創始人之間的熱絡關係也到達了頂點——暑假來臨了,他們各自將作出自己的選擇。 扎克伯格和莫斯科維茨決定,他們需要去硅谷一趟,那裡才是他們這種人呆的地方,他們決定前往加利福尼亞州的Palo Alto繼續運營他們的網站;而薩瓦林則得到了一個去雷曼兄弟公司實習的機會,準備奔赴紐約。 在扎克伯格動身前,他對薩瓦林說,希望他能為TheFacebook。com完成三項任務:「組建公司團隊、獲得融資、打造一個盈利的商業模式。」 但這兩位共同創始人之間的關係,幾乎就在兩人分開之後便立即開始迅速惡化。 本質上來說,這是兩個擁有不同價值觀的創始人。TheFacebook。com一直在花薩瓦林的錢,特別是他自己要再掏腰包1萬美元來支付扎克伯格他們在硅谷的費用;註冊人數的劇增也意味著要花更多的錢來租用服務器。薩瓦林迫切需要一個商業模式把他們網站在人氣上的成功轉化為盈利——他想要在網站上打廣告。說到底,他是一個商人,他要回收現金,更要從中掙錢。 但是,廣告?扎克伯格可不覺得在他心愛的TheFacebook.om放廣告是個好主意——這可不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儘管他也同意需要開始一些商業化運作,但他並不在乎除去必要的運營成本之外,這個網站能不能掙到錢。 事實上,扎克伯格搬到硅谷來之後,很快就和肖恩。帕克(Sean Parker)搭上了線。扎克伯格此前就曾在紐約和帕克見過一面。帕克以創辦音樂分享網站Napster而揚名硅谷,儘管這個網站讓那些大型唱片公司們氣急敗壞,並最終讓帕克吃上了官司,但扎克伯格一直視帕克為自己的偶像,這或許是因為他們本質上就是同一類人——蘸滿了無政府主義自由精神的黑客。帕克很快就加入了TheFacebook。com,成為了扎克伯格的COO。帕克同意扎克伯格關於廣告的看法——TheFacebook。com還在急速的增長中,它有可能某一天最終成長為一家能改變整個互聯網世界的偉大公司——現在首要的問題不是拉廣告掙錢,而是繼續培育用戶。 但遠在紐約的薩瓦林理解不了正在硅谷發生的事情。起先,如果還能說這是一種文化上的隔閡——無論如何,扎克伯格在Palo Alto顛倒黑白的極客生活和薩瓦林在紐約正兒八經的日子總是格格不入的。但之後不久,薩瓦林就做了件惹毛了扎克伯格的事情:他把一些未經授權的廣告放在了TheFacebook網頁上。更糟糕的是,這些廣告吹噓的是薩瓦林個人擁有的一個叫做Joboozle的找工作的小網站。 扎克伯格對此怒火中燒,他給薩瓦林寫了一封郵件:「你知道我們在未來也會在Facebook上開發和找工作相關的應用,你還要自個兒找人開發Joboozle!說實話你可真是讓我對你另眼相看,因為你基本上就是另起爐灶在做一件和Facebook競爭的事情。這件事本身就已經糟透了,你還要把這個網站的廣告放在Facebook上,還是免費的,你這簡直就是卑鄙!」 如果這件事情還不足以葬送扎克伯格和薩瓦林之間的關係,那隨後他們在Facebook尋求融資問題上的爭執,則做到了這一點。 2004年那個夏天,TheFacebook。com的增長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他們的會員數在網站成立僅僅6個月後就迅速逼近了 100萬大關。公司的進一步增長需要錢,其實這也不難,Facebook已經名聲遠播,何況帕克在硅谷人脈也很廣。在他的介紹下,像馬克。平卡斯(Mark Pincus)、雷德。霍夫曼(Reid Hoffman)、彼得。蒂爾(Peter Thiel)這樣一些重量級的硅谷投資人都排著隊想往扎克伯格手裡奉送現金。 唯一的問題是,這一切還需要得到公司另一位創始人、董事薩瓦林的同意。但在薩瓦林看來,你帕克竟然帶著扎克伯格去見投資人?融資難道不是他這個CFO負責的事情嗎?你帕克算是哪根蔥?這已經不只是踩在了他的腳上,簡直就是要把他的腳趾剁掉。他依然堅持公司應該尋找廣告客戶來得到所需的資金,衝動的薩瓦林幹了件愚蠢的事情——凍結自己的銀行賬戶——也就是切斷Facebook的資金鏈。好吧,或許他這麼做只是為了嚇唬一下扎克伯格,但其實他正在切斷自己和扎克伯格最後的那點兒情誼。 可以想像得到扎克伯格得知這一事情時的憤怒——他每天有20個小時呆在Facebook的辦公室裡,沒日沒夜地開發新程序,他所做的、所想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寶貝網站——如今就這麼被薩瓦林挾持了?在他看來,這個網站哪怕是被關閉一秒鐘,就可能被他的上百萬用戶唾棄,從此永遠地消失。 在這個關鍵時刻,扎克伯格寫信告訴薩瓦林,他會付機票錢,希望他能來一趟Palo Alto好好談談。但薩瓦林拒絕了。形勢很快就變得相當嚴峻:如果遲遲得不到新的資金,TheFacebook。com很快就將會花光扎克伯格自己僅有的那丁點兒錢。 於是扎克伯格作了一個或許並不那麼艱難的決定——徹底甩開薩瓦林,在沒有他同意的情況下自行籌措資金。在他和莫斯科維茨的在線聊天記錄裡,扎克伯格解釋了這麼做的初衷:「我眼睜睜看著那個傢伙想讓我們都玩完兒……本來還要指望他來組建公司團隊、得到融資、打造一個盈利的商業模式,這三樣,他一樣也沒做到……現在,我可不會因為他的耽誤再灰溜溜地回到哈佛去,我也不擔心會被那個巴西佬爆扁一頓……」 而帕克熟悉硅谷裡的規矩,他曾經就為自己的Napster籌過不少錢。很快,他從創辦過PayPal的投資人彼得。蒂爾那裡拿到了第一筆50萬美元的天使投資——這是一件原本應由薩瓦林來做而他卻一直沒做到的事情。但對扎克伯格而言,薩瓦林已經沒什麼用了。 那麼,就只剩下了唯一的問題:怎麼才能把這個聯合創始人、擁有公司30%股份的第二大股東掃地出門? 在一次和蒂爾的會議之後,扎克伯格和帕克討論了薩瓦林的問題。扎克伯格暗示他將採取一種強硬的手段來強行解決這一問題。好吧,或許這個手腕不怎麼乾淨,但蒂爾曾經成功地動用過。據帕克的回憶,蒂爾還是從硅谷裡最有傳奇色彩的風險資本家,紅杉資本(Sequoia Capital)的邁克爾。莫裡茨(Michael Moritz)那兒學到這招的。紅杉曾經投資過Google、Yahoo、PayPal, Zappos和其它一大摞的科技公司。 當然,扎克伯格也意識到這個有些不擇手段的做法可能會讓他惹上官司。扎克伯格一位不願意透露身份的朋友告訴《連線》雜誌。他曾經問過扎克伯格,「冒著這種風險驅逐薩瓦林,值得嗎?畢竟你自己從中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扎克伯格回答,「不,至少我會得到一樣東西:控制權。」 一個月後,扎克伯格開始將 他的計劃付諸行動。 2004年7月29日,TheFacebook.om被重組,註冊地點改在特拉華州——扎克伯格向薩瓦林解釋,這麼做的原因是,公司必須具備靈活調節股權結構的能力,以吸引外部投資——薩瓦林認同了這一點,畢竟,他是個商人,他知道這意味著或許能把自己原先那1萬多美元的投資變成幾百萬美元,而他所要做的,不過就是抽空飛到Palo Alto簽署幾份文件。 2004年10月31日,薩瓦林簽署了那份後來讓他後悔不已的股東協議——在這份協議裡,扎克伯格在新成立的公司裡股份從65%下降到51%,他減少的部分被轉移給了帕克和蒂爾這樣的新股東;但薩瓦林的股份則從30%上升到34.4%,但作為交換,薩瓦林同意將原先公司所有的知識產權都移交到新公司的旗下。 薩瓦林沒有注意到,他所獲得34.4%的股票,只是普通股,而不像扎克伯格的那51%那樣,是一種帶有結構性防稀釋功能(structural anti-dilution)、有轉換權(conversion)的優先股。更完美的一點是,他同意不在場的時候自己的投票權將交給扎克伯格全權處理……然後,薩瓦林便心滿意足地回到哈佛去繼續最後那一年輕鬆愜意的校園社交生活了。 而再也沒有回到過哈佛的扎克伯格,則開始了收網行動:2005年1月14日和3月28日,Facebook兩次通過了對大量增發普通股的授權,薩瓦林的份額被迅速稀釋到10%以下;而如果這些授權的新股全都頒發出來的話(這已經不再需要薩瓦林的任何首肯),他的股份就將被稀釋至千分之一,到0.03%左右! 扎克伯格的計劃成功了。薩瓦林玩完兒了。 事實上,薩瓦林怪不得別人。在扎克伯格離開哈佛校園之後,薩瓦林便幾乎沒有再參與Facebook的任何運營工作。在扎克伯格看來,這樣一個毫無用處的人,是不配分享Facebook的高速成長的。而薩瓦林在簽署那些文件的時候,也沒有讓自己的律師審核——這顯然是一個致命的錯誤——他後來爭辯說,之所以那麼痛快地簽了協議,是因為這都是些Facebook的律師遞給他的文件,而他那時天真地認為,Facebook的律師就是他的律師,應該為他的利益負責。 直到2005年4月份,薩瓦林收到Facebook給他的一封信,讓他在公司的第二輪融資中籤署一些文件——他畢竟依然還是公司的CFO——薩瓦林才猛然間發現,他的股份已經被戲劇性地稀釋得幾乎什麼都沒有了。 15天後,扎克伯格在Facebook的總部見到了薩瓦林派來的律師——他要起訴Facebook,奪回自己莫名其妙就失去的東西。第二天,薩瓦林被扎克伯格正式開除。 就像溫科吾斯兄弟一樣,薩瓦林清楚地覺得自己也被扎克伯格耍了。他就像一個棄婦那樣,滿心怨恨,並下決心在和扎克伯格對簿公堂的同時,還要不惜一切地在扎克伯格臉上抹黑——於是便有了本文開頭他找到暢銷書作家麥茲裡奇那一情景。 但不要忘了,就像溫科吾斯兄弟一樣,薩瓦林隨後從他和Facebook的官司裡得到了一大筆財富。溫科吾斯兄弟從與扎克伯格的和解中得到了5600萬美元。而薩瓦林則要感謝法官,他最終勝訴被判定擁有至少7%的Facebook股份(這一份額在接下來的幾輪融資後被合理地稀釋到5%),當然,他其實更應該感謝扎克伯格和他的Facebook團隊,他最初的那1萬多美元投資,如今的價值已經超過了10億美元,這無論如何都是商業史上最划算的一筆投資了。而薩瓦林在這一過程中,究竟都做了些什麼?或許只有那些和扎克伯格的爭鬥吧。 對此,扎克伯格的解釋是,「你一旦成功之後,總會有一些人希望來揩油。」當你功成名就,就會出現一些虛假的朋友和一些真實的敵人;特別是當你在短短一兩年內突然變成一個億萬富翁,怎麼會還沒有一兩個敵人呢?但扎克伯格並不憎恨他的這些敵人,他的眼裡只有一樣東西——Facebook。即使在今天,註冊用戶已經達到5億人,每月發佈300億條信息,扎克伯格也依然總是辦公室裡來得最早、走得最晚的人,有時還要親自開發一些程序。他似乎沒有額外的時間和精力去憎恨任何事情,也沒有興趣。 (此篇文章為網路轉載,如有冒犯,請來信告知,當即刻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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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cebook創始人:不懂掙錢做生意,就覺得幹這事很酷 |